高长恭今天摘面具了吗

※脑洞越来越大，自割腿肉，哭着求你们来一起吃明涛啊。谢谢 @阮阮 给的标题灵感，标题取得越来越质朴不做作了，你们喜欢吗？
※两人未恋爱设定，林涛秦明双向暗恋。私设如山。
※非医学生，大部分全靠百度和脑补，两个人就是谈个甜甜的恋爱，所以有逻辑死的地方。
※感觉要写好多，突然恐慌。
※真人/演员无关，请勿上升真人/演员。
※角色属于作者，OOC都是属于我的。

  秦明把那个害死他父母的人按在地上，右手执着锋利的手术刀，刀尖锋芒乍现，标准的执手术刀的姿势，眼底混杂着不加掩饰的怒火，似乎下一秒就能精准地割开对方的颈动脉。林涛在一边看着，却又不敢贸然前进，生怕秦明受到刺激，一下子把对方杀死。他看得出来，秦明也在踌躇犹豫，也在动摇。

  他看到秦明的刀一点点向下，向着对方的颈动脉而去，他踉跄着准备站起来阻止。

  “把刀放下。”

  却看见秦明红着一双眼，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林涛，你别管！”

  别管？林涛莫名觉得有点好笑，自己这么多年，到最后也就换来一句“你别管”？

  自己到底……算是什么啊？

  就算这样，他也未曾忘记过一丝一毫他的责任，他握着枪，朝天开了一枪，手里的枪握得很稳，嗓音却有些颤抖。

  “秦明，我让你把刀放下！”

  枪响炸裂的时候，秦明有一瞬间恍惚，他手里松了松手术刀却又马上握紧，却在听到林涛撕心裂肺带着哀求意味的声音下，收起了手术刀，放开了对方。

  “我不杀你并不是因为我不恨你了，只是因为不值得。”

  林涛撑着地面站了起来，他有一种极致的喜悦和不实感。

  他反手从口袋里摸出手铐，直到铐上罪犯，他依旧觉得自己像是踩在云层上，完完全全没有一点现实感。

  林涛的目光对上秦明的，后者不自然地把目光移开，他西装上尽是灰尘，连头发都有些凌乱，林涛张了张嘴，不知道从何说起。

  说什么呢？有什么好说的呢？

  林涛把罪犯交给赶来的刑警队的人，跟着秦明坐上了车，他们之间也一句话都没有说。

  秦明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感谢太过苍白，高兴似乎又早了一点，所以在和林涛四目相接的时候，他偏过了头，所以他也没有看到林涛颤抖的指尖。

  尴尬在整个车厢里蔓延，只有跟着来的大宝一个劲念叨还好你俩没事。

  林涛没有力气再说些什么了，他的脑子里反反复复也只有一句话。

  还好…还好他阻止了秦明。

  这件案子算是暂时告一段落，局长看着林涛恍惚的样子和秦明不太稳定的情绪，让他们赶紧回家洗个澡睡一觉恢复一下精神。

  秦明洗了澡穿着浴袍照例煮了一杯咖啡，在事情解决以后，今天他没有能跟林涛说上一句话，他翻开自己的笔记本，握着笔迟迟没有动作，他叹了一口气，写下“对不起”三个字，眼神不由自主地瞟到沙发那里去。

  他在想那个经常自顾自到他家来看球的人，然后把笔记本上的三个字划掉了，改成了“多谢”，又觉得不妥，又一次划去了。

  明天，亲自把这两句话告诉林涛吧。

  林涛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了，当他彻底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浴室喷着凉水的花洒下站了十分钟了，身上的衣服和裤子全部湿透了，他蹲下身，咬着手背，发出一些短促的气音，像是在低声呜咽。

  那个时候他想，大概是今天发生太多事了，睡一觉就好了。

  他也的确很快就睡着了，调到最暗的灯光像是跳动的烛影在眼前晃动，晃得他头晕眼花，他没由来想到今天发生的事，那里似乎也有一盏这样的灯。

  ——林涛，你别管！

  这句话陡然在他耳边炸开，嗡嗡的轰鸣声愈演愈烈，让他不自主浑身颤抖，他用力咬了咬自己的唇，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自言自语地说。

  你真是太累了，林涛。

  他再一次来到了那里，秦明握着刀，怨怼愤恨地看着犯人，也怨怼地看着自己，他看到自己摸到了枪，然后像今天一样开了一枪，大声呵斥着秦明把刀放下。

  但是秦明没有把刀放下，他像是一个旁观者，再怎么努力呼喊也没有用，只得眼睁睁看着锋利的泛着寒光的手术刀精准无误地割开了犯人的喉咙，温热粘腻的血喷溅在自己脸上。

  然后是熟悉的警笛声，接下来的事他不敢去想。

  ——秦明会被当做杀人犯抓起来。

  林涛喘着粗气从床上坐起来，他这才意识到是自己的手机闹钟响了，而他在梦中把这个声音当做了警笛声。

  他用冰凉的手搭在自己的额头，他一瞬间清醒过来，低声笑了一声，像是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原来是一个梦啊…”

  利落地翻身下床，他打开水龙头掬了一把清水泼在脸上，困意已经消除了大半，可他还是觉得好累，他勾了勾唇角，带出一个富有阳光意味的微笑。

  但是下一秒，他的笑容一瞬间停滞住了，因为他清楚地听见耳边响起他自己的声音。

  “你怎么证明，这一切不是你在做梦呢？说不定，在现实里，秦明已经被抓了。”

  他突然明白从昨天就开始萦绕在自己头脑中的如同踩在棉花上的感觉是什么了。

  ——如果这一切是虚假的呢？

  林涛不敢想下去，努力克制了恐惧，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直到他觉得安心了，这才扯出一个笑容——虽然并不好看。

  他苍白的脸色并没有因为睡一觉而有所缓和，反而因为那个噩梦而导致他的精神状态更加糟糕了。

  他到警局的时候，眼睛往法医的办公室看了一眼，小黑像是看出了他的担忧，小声告诉他秦明还没有到。

  是没有到，还是已经到不了了呢，林涛的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这个问题，一时之间又陷入了恍惚。

  “林队，林队？”小黑看着林涛不太好的面色，小声叫了两下对方，试图让他回过神来。

  林涛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莫名其妙发起了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掩饰性地摸了摸鼻尖，“可能是累过头了，这两天总是容易精神恍惚。”

  应付着小黑的关心，林涛的余光准确地瞥见了进来的人。

  他的脸色又惨白了几分。

  进来的人是秦明。

  早上在耳边响起的话不停在脑海里回荡。

  这到底是真的还是我臆想出来的？

  有小天使知道林队怎么了吗，虽然猜对的，也没有奖励……